盧國沾先生的詞,是一幅畫,一首詩. 偶然在xiami聽回這首歌,心也軟了^^
人站到千里外 你可感到風吹委葦草動<<<如果是動畫的話,該會很美
殘夢 - 關正傑
曲︰黎小田
詞︰盧國沾
遠時像遠山霧迷蒙 千里霧飄送
如若地心可相通 會明白愛意濃
有時望見卿你露愁容 使我亦感傷痛
如若互相傾心聲 會感到一切輕鬆
濃情蜜意隱藏心中 愿你有天必然猜中
人站到千里外 你可感到風吹葦草動
遠時像遠山霧迷蒙 千里霧飄送
如若夢境不相通 我枉有熱情夢
獨白︰
有時望見卿你露愁容 使我亦感傷痛
如若互相傾心聲 會感到一切輕鬆
誰在夜深苦追憶 眷戀半段殘夢
2012年2月28日星期二
2012年2月27日星期一
在禮樂崩壞之際讀《香港城邦論》- 孔誥烽
明報副刊 2012.2.26
元明清時期,中國興起一種非主流佛教信仰,叫白蓮教。根據教義,創造萬物的「無生老母」,將會毁滅這個充滿苦難的舊世界,並派遣彌勒佛降生,創造一個無貧富、無飢餓、無男女、無長幼的烏托邦。但在新舊世界交替時,天地將會經歷大災劫。教徒平日必須虔誠念經,修煉捐獻,靈魂才可在劫難中被納進老母的子宮,於災劫後再生。
文/孔誥烽
白蓮教在中國各地造就了大大小小的教主,有的憑教眾捐獻而成地方小富,有的帶領群衆揭竿而起,如18 世紀末的川楚白蓮教大起義。有的更在起義成功後自己當上皇帝,如朱元璋。
按照中共的馬克思主義史學,白蓮信仰體現了封建社會後期人民群衆要改造世界、自己當家作主的朦朧願望。但在宗法意識宰制下,這種願望卻變成乞求無生老母憐愛的迷信。直到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為中國帶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中國的工農群衆,才有機會科學地理解自己的處境和走上當家作主之路,建立真正的主體意識。
這些歷史好像跟香港風馬牛不相及。但細想一下,香港民主運動在過去30 年,不也是一直寄望香港回歸中國這個母體之後,可以通過母體的憐愛實現民主自治嗎?民主回歸派和民主抗共派對現存中國或是未來民主中國的冀盼,不像白蓮信徒的無生老母崇拜嗎?
最近陳雲教授推出《香港城邦論》,主張香港的民主運動與中國民運分家,一石激起千重浪。《城邦論》高踞各大暢銷書榜高位,從各方吸引了一眾追隨者。其他公共知識分子,不論是出於文人相識還是文人相輕,紛紛笑稱他為「陳教主」。但就《城邦論》主張港人要建立主體意識的主旨而言,說陳雲像「教主」,不如說他像當年敢冒運動主流之大不韙,撰寫《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的青年毛澤東。
過去幾年,陳雲通過報章評論積極支持各種本土保育運動與公投運動,反地產霸權,最後還因反地霸見真章而被媒體封殺。《城邦論》承接作者對香港本土民主運動的關懷,在開首即點出運動有力走下去的關鍵,乃大家要拋棄中國迷信,批評「香港的民主派沉迷於民主統一中國,在行動上無法全然代表香港人利益,與中共攤牌」。
(頁41)
香港的民主運動,在80 年代原本有不弱的本土性格,以香港為本位,爭取在九七回歸後落實民主自治。後來八九民運爆發,本地民運即被吸進了中國民運的洪流之中。中國民運被鎮壓,北京的對港政策,亦轉趨強硬。經歷過這個轉折的香港民運,即出現了「中國沒民主,香港民主也無望」的論述,在意識上將香港民運置放在從屬於中國民運的位置。
但香港的民主政團,其實皆以香港為唯一舞台,連內地也去不了。民主派這種行動的本土導向和意識的中國優先之間的矛盾,在中國民主化一再落空之下,催生了「香港民主難有起色」的失敗主義情緒,令民主派在本地抗爭中愈來愈軟弱。上次政改爭論期間,主張跟北京妥協的民主政客反覆警告我們千萬不要激怒中共,最重要是保存實力留得青山在。這當中體現的,正是一種不斷向老母下跪動之以情博取憐愛,如老母不憐愛,則繼續苦等他日孝感動天、老母轉性(即中國民主化)的消極爭取民主策略。
意識上的中國優先,令主流民主派輕視本土勇武抗爭之實效。2003 年超過50 萬人上街,北京擱置23 條,並把特首拉下台。那次勝利,為年輕人帶來極大鼓舞,催生了後來的新本土抗爭力量,屢立奇功:從公投運動迫使北京政改讓步、集體打小人爭取到政府派6000 元、到洶湧群情迫使政府在遞補機制退卻(雖然仍未至於全面撤銷)。這些大大小小的抗爭成果,都是在中國民主化毫無寸進的背景下發生的。
但顧着仰望老母的民主派,卻視這些成果為無物。最近甚至有民主派頭頭公然宣稱當年政府擱置23 條與群衆運動無關,一切都是因為保皇黨有人倒戈和北京主動停止立法。這種肆意扭曲歷史常識,長北京志氣、滅港人威風的喪志歪論,背後正是一種「北京老母不施捨,香港民主難寸進;香港民主若有寸進,則一定是老母施捨所賜」的孝子邏輯。難怪民主派在近日香港統治集團瓦解的禮樂崩壞之際,竟然也無所作為,呆呆然不敢亂說亂動。
陳雲認為香港政團若要擺脫這種消滅港人尊嚴的中國情結,便需要將香港民運與中國民運區隔,將前者放在首位。當然,本土政團以香港為優先,不代表香港其他朋友不應關心和介入中國事務。不過我們要清楚我們關心中國的民主、人權、環境、勞工等問題,乃是基於作為一個地球人的普世關懷,中間不需加入任何「作為血濃於水中國人」的先天責任。現在很多北上參與中國民間進步事業的朋友,其實也是以不同國際團體員工的身分進入中國,或是接受外國基金資助的。他們關心中國之外,不少也同時關心緬甸、柬埔寨與北極冰川。
香港能對中國作出的最大貢獻,乃是通過香港自身的自由民主向內地起示範作用,以及「借場」給內地朋友,利用香港這個自由場地做他們的事情。當年興中會在香港活動,以及今天不少中國公共知識分子受惠於香港的自由空間,皆印證香港的這個角色。但香港要發揮這個作用,前提是香港人要將這個場整理好,保護、發展它的民主法制與民間社會。若果這個場內地化,變得跟內地其他場沒有分別,那麽香港便會失去在中國改革事業中的唯一角色。所以就算是為了中國的發展,我們亦應該把爭取香港本位的民主自治放在優先地位。
主張香港民主運動擺脫中國情結,早日建立香港主體意識,乃《城邦論》的核心議題。陳雲在書中大談香港在美國《香港政策法》之下成為中美全球鬥爭的一環,論證香港自治對中國經濟發展的必要,是要探索香港的自治民主抗爭在面對北京時有何籌碼。他描述「香港人」和「大陸人」的差異,支持族群政治,呼籲堵截內地人口無節制湧港,則是怎樣建立香港主體意識的策略探討。後兩個問題,不論多麽富爭議,也只是《城邦論》的「目」,而非其「綱」。可惜該書出版後的爭論,至今仍集中在這兩個目,而忽略了香港民運急需香港主體意識、少理老母這個綱。
《城邦論》在香港回歸15 年、既存政治秩序開始瓦解之際出版,為我們再思香港民運的前路,提供了難得的新框架。這篇書評無法對書中論點一一評述,惟希望可以透過追溯其歷史脈絡、重構它的核心關懷,將有關討論導引到更有意義的方向,幫助大家在「蝗蟲」爭論之外,尋找建立香港新民主自治運動的最大公約數。
不過若要深化討論,最重要的,還是要社運、知識圈中一衆倒果為因、視陳雲為中港矛盾加劇禍首、一窩蜂要「kill the messenger」的政治正確判官門,先花128 大元買一本《城邦論》,認真將書從頭到尾讀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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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23日星期四
春天。怒鳥
我很喜歡春天,青嫩的綠草萌芽,濕氣滋潤大地,昆蟲活躍起來,復蘇氣象濃烈。
晚上燈光映照煙霧的光暈,是我最愛的夜景,夏,秋,冬都看不到這意象。
很多人都不喜歡濕漉漉的春天,衣服不乾,地板滲水,這是城市人通病;要知道,沒有春天的濕濡,種子發芽困難,哪來糧食?
﹣﹣﹣﹣﹣﹣﹣﹣﹣﹣﹣﹣﹣﹣﹣﹣﹣﹣﹣
這數年,有點疲於奔命感覺,香港每處地方都有欺壓,菜園村到馬屎埔;美孚到深水埗,自駕遊、雙非孕婦,區區有火頭,處處有怒氣。我也參加不了那麼多。
這次深水埗清場事件,我卻很是憤怒,連睡在街上都沒有權,這社會還住得人嗎?馬田說,粵語長片中,那些踢人乞兒兜的都是壞人....我唔好想咒詛人,但落order的,執法的,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晚上燈光映照煙霧的光暈,是我最愛的夜景,夏,秋,冬都看不到這意象。
很多人都不喜歡濕漉漉的春天,衣服不乾,地板滲水,這是城市人通病;要知道,沒有春天的濕濡,種子發芽困難,哪來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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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數年,有點疲於奔命感覺,香港每處地方都有欺壓,菜園村到馬屎埔;美孚到深水埗,自駕遊、雙非孕婦,區區有火頭,處處有怒氣。我也參加不了那麼多。
這次深水埗清場事件,我卻很是憤怒,連睡在街上都沒有權,這社會還住得人嗎?馬田說,粵語長片中,那些踢人乞兒兜的都是壞人....我唔好想咒詛人,但落order的,執法的,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2012年2月20日星期一
2012年2月16日星期四
中港之間,三不對稱 - 陳雲
[AM730 2012.2.14] | ||
中港之間,人口、資金、旅客和車輛,是不能開放對流的。香港行的是一國兩制,不是一國一制,中港之間的交流,是絕不能放任市場或資金自決的。陸婦產子、自由行購物、大陸車的自駕遊、甚至大陸資金來港買樓,港府是不能對之毫無約束的。所謂中港融合,要審慎處理,不應淪為商家佬的掠水口號、左翼分子的愛國口號,而是必須要有香港本位的政策判斷。 中港之間有三大不對稱。首先是制度不對稱,使到兩地不能對等交流。大陸是集權政治及放任資本主義,香港是文明法治與有相當商業道德及受到法例監管的資本主義。故此,香港的貨品和服務可靠,令陸客放心購買,由樓房、奶粉、藥物到糧油零食,大宗購買,買得豪爽,衝擊本土物價及商場生態,商店因此怠慢香港人。陸婦來香港博取居留權和福利,也由於中港兩地的人權法治、國民福利有極大差異。港人不會北上產子博取居留,香港人北上購物,極為謹慎。 其次是流量不對稱。香港面積狹小,七百萬人的生活空間,早已超出負荷。香港人北上大陸,消失於廣袤國土,但大陸人南下,就在市區「篤眼篤鼻」。香港無市郊商場,購物在市區之內,與香港人同樣爭奪公車空間和在超市藥房排隊擁擠,大陸人財大氣粗,很多陸客舉止野蠻,令香港人惱火。也由於流量不對稱,香港人開車上大陸無問題;大陸車洶湧南下香港,必成災難。其三,是權力不對稱。中共是宗主國,香港是地方自治政府。由於港府無民意授權,無力與中共周旋,為港人據理力爭,所謂中港交流,大陸孕婦益了私家醫院,自由行益了連鎖店和地產商,財閥撈了錢,香港平民吃大虧,港人無力抵抗陸客流入而有莫大怨憤及恐懼。蝗蟲論只不過是憤怒與恐懼的文學比喻,也是發出集體抗議的市場訊息,如果有人還要港人放棄這個強力的民意訊息、求救訊號,還有誰會注意港人的民憤?港人不叫痛、不呼救,北京和港府會着力去解決雙非問題、限制自由行、叫停自駕遊嗎? 我曾於二〇〇二年至〇七年在政府總部任職研究總監,上面的簡明政治分析,就像當年的案頭工作。這種政治分析,不屬於勞動階級,也不屬於資產階級,而是為了香港整體利益。基於上述三大分歧,中港是不宜融合的,否則殃及一國兩制,玉石俱焚。寄望港府破除中港融合的迷信,推出兩地關聯的政策時,須有科學研究和影響評估,充分諮詢民意,切不可輕率承諾中方。 文化評論人,德國哥廷根大學民俗學博士,《中文解毒》系列作者。 陳雲 |
何解寬容外傭,卻苛待陸客?-陳雲
[明報 2012-2-13]
一群菲傭席地而坐,佔領天橋、廣場、公園草地,香港人不以為然,甚至在雨天佔據私人商場通道角落,商場管理員也不以為然。一群陸客席地而坐,蹲坐巴士站等車,我們側目而視,陸客坐在商場石欄,即使商場保安員寬容,香港人也怒目而視。菲傭有貧窮的,我們不會敵視,陸客有貧窮的、有富裕的,我們卻全部敵視。為什麼呢?說好的階級分析呢?公民重新佔領公共空間,反對過度管理呢,為什麼全部失靈了?為什麼菲傭佔領公共空間,睡在草地上,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有點吐氣揚眉之感, 覺得她們為我們小市民充了權(theyempowered us);陸客佔領,我們卻視為「蝗蟲」犯境?大陸人與我們不是同文同種的嗎?
容不下的差異
前年,冬日的大晴天,我在尖沙嘴的公園看見一名本地的巴基斯坦裔廚房工人,小休時倒臥在公園的石地台上午睡,公園的保安員走來,用廣東話叫他起身,他無奈起身,我幾乎流下眼淚。假若,同樣的情况出現,而巴基斯坦裔廚房工人換了大陸自由行,陸客躺石地台而被保安員用普通話叫他起來,我也許會難過,但不會流下眼淚。換了你是我,反應會是一樣的吧?
當中的差異,不是階級、不是貧富、不是血統,而是族群。菲傭、巴基斯坦裔香港人與香港華人的族群差異少些,甚至接近同一族群。大陸人即使與香港人同屬華裔血統,卻並非同一族群。
用一點發現新大陸的心態,探索一下菲傭與大陸人的差異吧。菲傭識得講他們的鄉下話Tagalog、國際話英文和一點我們的廣東話,她們不會強迫我們講Tagalog;她們講英文不論好過我們還是差過我們,我們不會生氣。他們講廣東話,我們好領情。
菲傭只是在星期日或假期佔領空地,不會遺下垃圾,會唱歌,但不會叫囂。她們唱聖詩唱到流淚,我們基督徒聽了會自慚形穢。她們會如我們一樣,精打細算購物和帶飯盒,簡樸飲食。他們假日會攜帶大型行李走動,但總不會撞到我們。
陸客講鄉下話和普通話。他們會用帝國主義壓迫我們講普通話,我們講不好,他們會恥笑我們。他們不會學講廣東話。他們在平日佔領鬧市,會在十字路口或電梯口三五成群站立甚至蹲下,阻礙路人。他們會遺下垃圾。他們會叫囂,不會唱歌,也不會唱聖詩。他們購物財大氣粗。他們攜帶大型行李走動,香港人不閃避,必會被撞。
倡議限制的原因
菲傭有工會,但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在背後。陸客沒工會,但背後是個龐然大國。菲傭想居留香港,要謙卑地向港府申請。陸客產子或持單程證要居留香港,港府無權拒絕。菲傭不會用民族大義來唬嚇我們,而會用香港的法治和風俗來與我們講道理或求通融。
我們對菲傭,竟然比陸客還要親近,這就是族群的關係。菲傭入鄉隨俗,入境問禁,她們融入香港族群,經歷好多努力和辛勞,我們領情,也心存感激。
遊客本來是行為放縱一點的,接待國的人會寬容遊客。我們會寬容美國的成年人在街頭醉酒甚至醉酒之後小便,但我們不會寬容大陸小童在街頭小便。原因是美國人不會統治我們,大陸人卻會唬嚇要統治我們,甚至踏扁香港。假如我們呼喝那個撒尿的美國醉漢,叫他不要在街上小便,他會悻悻然走開,頂多吵鬧兩句,但他不會說美國人用遊客消費供養了香港,請我們收聲。
香港人不寬容陸客,鬧出衝突,原因是陸客的行為準則不符合香港的國民原則,故此我們必須加以限制入境,或入境之後要有特殊旅行安排(如隨團)。所謂國民原則,不是說香港是國家,而是在某種政體管轄區域之下形成的公民權利和公民風俗。此外,就是陸客的背後,拖着一個強大的中共帝國的身影。這個身影,我們覺得可怕,甚至是可恥的,陸客卻總覺得是光榮的。
一群菲傭席地而坐,佔領天橋、廣場、公園草地,香港人不以為然,甚至在雨天佔據私人商場通道角落,商場管理員也不以為然。一群陸客席地而坐,蹲坐巴士站等車,我們側目而視,陸客坐在商場石欄,即使商場保安員寬容,香港人也怒目而視。菲傭有貧窮的,我們不會敵視,陸客有貧窮的、有富裕的,我們卻全部敵視。為什麼呢?說好的階級分析呢?公民重新佔領公共空間,反對過度管理呢,為什麼全部失靈了?為什麼菲傭佔領公共空間,睡在草地上,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有點吐氣揚眉之感, 覺得她們為我們小市民充了權(theyempowered us);陸客佔領,我們卻視為「蝗蟲」犯境?大陸人與我們不是同文同種的嗎?
容不下的差異
前年,冬日的大晴天,我在尖沙嘴的公園看見一名本地的巴基斯坦裔廚房工人,小休時倒臥在公園的石地台上午睡,公園的保安員走來,用廣東話叫他起身,他無奈起身,我幾乎流下眼淚。假若,同樣的情况出現,而巴基斯坦裔廚房工人換了大陸自由行,陸客躺石地台而被保安員用普通話叫他起來,我也許會難過,但不會流下眼淚。換了你是我,反應會是一樣的吧?
當中的差異,不是階級、不是貧富、不是血統,而是族群。菲傭、巴基斯坦裔香港人與香港華人的族群差異少些,甚至接近同一族群。大陸人即使與香港人同屬華裔血統,卻並非同一族群。
用一點發現新大陸的心態,探索一下菲傭與大陸人的差異吧。菲傭識得講他們的鄉下話Tagalog、國際話英文和一點我們的廣東話,她們不會強迫我們講Tagalog;她們講英文不論好過我們還是差過我們,我們不會生氣。他們講廣東話,我們好領情。
菲傭只是在星期日或假期佔領空地,不會遺下垃圾,會唱歌,但不會叫囂。她們唱聖詩唱到流淚,我們基督徒聽了會自慚形穢。她們會如我們一樣,精打細算購物和帶飯盒,簡樸飲食。他們假日會攜帶大型行李走動,但總不會撞到我們。
陸客講鄉下話和普通話。他們會用帝國主義壓迫我們講普通話,我們講不好,他們會恥笑我們。他們不會學講廣東話。他們在平日佔領鬧市,會在十字路口或電梯口三五成群站立甚至蹲下,阻礙路人。他們會遺下垃圾。他們會叫囂,不會唱歌,也不會唱聖詩。他們購物財大氣粗。他們攜帶大型行李走動,香港人不閃避,必會被撞。
倡議限制的原因
菲傭有工會,但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在背後。陸客沒工會,但背後是個龐然大國。菲傭想居留香港,要謙卑地向港府申請。陸客產子或持單程證要居留香港,港府無權拒絕。菲傭不會用民族大義來唬嚇我們,而會用香港的法治和風俗來與我們講道理或求通融。
我們對菲傭,竟然比陸客還要親近,這就是族群的關係。菲傭入鄉隨俗,入境問禁,她們融入香港族群,經歷好多努力和辛勞,我們領情,也心存感激。
遊客本來是行為放縱一點的,接待國的人會寬容遊客。我們會寬容美國的成年人在街頭醉酒甚至醉酒之後小便,但我們不會寬容大陸小童在街頭小便。原因是美國人不會統治我們,大陸人卻會唬嚇要統治我們,甚至踏扁香港。假如我們呼喝那個撒尿的美國醉漢,叫他不要在街上小便,他會悻悻然走開,頂多吵鬧兩句,但他不會說美國人用遊客消費供養了香港,請我們收聲。
香港人不寬容陸客,鬧出衝突,原因是陸客的行為準則不符合香港的國民原則,故此我們必須加以限制入境,或入境之後要有特殊旅行安排(如隨團)。所謂國民原則,不是說香港是國家,而是在某種政體管轄區域之下形成的公民權利和公民風俗。此外,就是陸客的背後,拖着一個強大的中共帝國的身影。這個身影,我們覺得可怕,甚至是可恥的,陸客卻總覺得是光榮的。
天宇海---這名字已擺明欺騙
發生天宇地事件,實在,我唔會同情業主,經過咁多年被李氏皇朝明搶明騙,都不醒覺,仍然將七百幾萬送畀+成賺,我只係派隻膠畀你。小女子「無財」,買不起私樓,唯一可以做嘅,係數年冇幫襯百佳、屈人寺.......
2012年2月13日星期一
なんとなく - ukulele
上年在日本廣告看到宮崎葵的CM,唱這首歌,很輕鬆很開心~~
這首歌很適合用ukulele彈,這錄音版本,好像是つじあやの唱啊,好聽~~
Chord在這兒,今晚練下先
這首歌很適合用ukulele彈,這錄音版本,好像是つじあやの唱啊,好聽~~
Chord在這兒,今晚練下先
與你相遇那天開始
不知何故 幸福起來
與你相遇那天開始
如夢般 幸福起來
這感覺 還真是第一次
想將這幸福 也送給你
不知何故 幸福起來
不知何故 幸福起來
…….
2012年2月8日星期三
2012年2月7日星期二
讓蝗蟲多飛一會 - 作者:陳雲
Wan Chin(facebook)
高登蝗蟲論,一出鬼神驚!蝗蟲論推出之後,政黨紛紛支持修法及堵 截雙非,中共也開始撫順香港民意,答應堵截雙非人。原因好簡單, 蝗蟲論威脅玉石俱焚,一拍兩散,這是香港唯一可以對付中共的方法 :MAD (Mu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蝗蟲論就是MAD的初級版。
由於中港之間是處於殖民宰制關係,香港對中國是弱勢對強勢,故此 香港人一定要識得發惡,否則一味溫良恭儉讓,必定被大陸人欺負到 底,下場慘淡。總之一句:讓蝗蟲飛,讓蝗蟲多飛一會,直至政府改 變政策為止。政府投降之前,呢隻蝗蟲,係香港人的法寶,老虎蟹都 唔好放! 正所謂,老虎唔發威都卑人當病貓啦,何況香港只是一隻Hello Kitty!呢次蝗蟲論,只不過是Helllo Kitty 發惡咋,就被香港左翼及文化界誣衊為希特拉、法西斯,有無搞錯啊 ?
link:http://hk.news.yahoo.com/blogs/sandwich/%E8%AE%93%E8%9D%97%E8%9F%B2%E5%A4%9A%E9%A3%9B%E4%B8%80%E6%9C%83.html
蝗蟲論一出,中港兩邊政府即刻知驚,開始做事,香港好多政黨紛紛支持修法反雙非人,大陸也密密準備關閘。香港是高度擁擠和秩序脆弱的城市,中港族群鬥爭一旦爆發,玉石俱焚,大家無癮。要我們收番蝗蟲論?香港網民沒這麼笨吧?侵佔香港公共資源和干擾公共秩序的陸客,每人背後都拖住一條長長的帝國身影,由於中共用強權操控港共殖民政府,用配給利潤來羈縻香港財閥,用跨境生意來籠絡部分中產,馴服香港的上層階級,令他們不再抗拒中共融合香港的政策。故此,儘管雙非人和水貨客令香港媽媽叫苦連天,香港政府、政黨、社運界和學術界,彷彿收了賄賂,全體鴉雀無聲。蝗蟲論浮出網絡之外,這些道貌岸然的人,便說網民一竹篙大一船人,是希特拉、法西斯,是散佈族群仇恨。連用碩鼠、黃鼠狼、蝗蟲的文學比喻來譴責道德有虧的大陸人,也犯下天條大罪似的。
很多陸客在錯誤的共黨宣傳之下,以為香港一直虧欠中共恩惠,連水、電、糧都仰賴中共「供應」,香港獨力擊退金融大鱷也說成是中共的救護之功,來到香港便顯得財大氣粗,用普通話呼奴喝婢,他們是中共帝國殖民的棋子,憑他們巨大的數量和流量,行使不對稱的權力和財力,掠奪香港的資源,排擠香港平民的生存空間。民主派懼怕中共,社運界扮愛國扮清高,袖手旁觀,香港人是醒目的,香港義人的鬥爭,就只剩下玉石俱焚、一拍兩散的威脅。
由於中港之間是處於殖民宰制關係,香港對中國是弱勢對強勢,故此香港人一定要識得發惡,否則一味溫良恭儉讓,必定被大陸人欺負到底,下場慘淡。總之一句:讓蝗蟲飛,讓蝗蟲多飛一會,直至政府改變政策為止。政府投降之前,呢隻蝗蟲,係香港人的法寶,老虎蟹都唔好放! 正所謂,老虎唔發威都卑人當病貓啦,何況香港只是一隻Hello Kitty!呢次蝗蟲論,只不過是Helllo Kitty 發惡咋,就被香港左翼及文化界誣衊為希特拉、法西斯,有無搞錯啊?
網民說蝗蟲也好,不說蝗蟲也好,這些中港族群衝突是明顯擺在眼前的,是香港平民的真實生活憤怨,產房、關口、火車地鐵、鬧市街頭,日日發生,有了蝗蟲論,只不過令各種存在多年的鬥爭和激氣現象,得到記錄、匯聚和報道而已!讓蝗蟲飛,起碼飛多一陣,逼港共政府做事,逼大陸收番自己的蝗蟲先啦!
我是儒家信徒、孔門弟子,孔子教落,做人要有智、仁、勇,三達德,才可以在世間行仁義。無視香港淪陷、香港平民深陷虎穴的危機,一味高唱道德主義,假扮世界大同,中港一家親,只是鄉愿,是德之賊!蝗蟲之論,是發揮一點政治智慧而已。有腦的,都知道要食住條水,逼政府做事啦!
少了蝗蟲來香港霸佔床位和福利,擠擁香港的市區,抬高香港的物價和地價,蝗蟲論自然消失。只要他們遠離香港,我們香港人沒那個時間去罵那些惡劣行為的陸客的。大陸人是我們的鄰居,所謂不打不相識,如果大陸人因為香港人的蝗蟲論而知道羞恥而改過,我們香港人自會鼓掌歡呼,盡釋前嫌的。
我衷心希望,香港出自意外的、也是有點玩玩的蝗蟲比喻,可以刺激中國大陸的人撫心自問,知道羞恥而改進國民道德。不要一出國門,就醜態畢露,丟盡中國人的臉。
2012年2月6日星期一
埃及革命﹠緬甸鋼蘭花
上星期竟然看了四齣電影,而且全是政治背景主題。
2.2 The Cry of an Ant
2.3 The Chaos
2.4 The Ides of March
2.5 The Lady
茉莉花革命一周年(Jan 25),香港首次舉辦埃及電影節。看過電影節主題,還有哪宣傳海報(Desinger應記一功),第一時間撲飛去。從未看過埃及電影,感覺很新鮮。兩套電影都有涉及社會貪腐、警權無限大、政治打壓。而The Cry of an Ant比The Chaos更具社會性,兩套戲拍出來感覺好七八十年代,但相信這不是特別效果,真難想像那駕車鏡頭仍是舊式藍幕廠景,再看片中的家居佈置,感覺埃及確實是較落後及貧乏的國家。
The Cry of an Ant對社會有好多好多控訴,國家的石油都被賣往外國,國民卻不夠資源;女性多靠賣身賺錢,地位低賤;貧富懸殊;水費電費貴得不能負擔;失業;很多很多社會問題,其實我們也同樣經歴,相差只是程度問題。最深刻一幕,是一場路面大塞車,主角和朋友在討論時說:怎麼車子不動?Traffic is paralysed; 國家怎麼沒改善?Govt. is paralysed;那,人民怎麼無反應?The people are paralysed. 其實,政府搞成咁,人民是要負責的。
主角最初是愛國家,信任國家,亦會帶領人民行動反抗不公義;後來,這位蟻民被開竅,享受資本主義下的地位與財富,滿以為做一隻小蟻民,跟從社會大勢就可以安享太平,可惜,最終也只是最高權力下的一粒棋子吧了。好像是一個伊索寓言,充滿訓斥的故事結局。這電影盡寫埃及人的不滿,好像在國內被禁播了,拍攝差不多完成後,才發生茉莉花革命,導濱在最尾加插了這場革命的原素及footage,雖有點突兀,但也算符合整體主題,最後數個拉Banner控訴鏡頭,也教人十分感動。
The Chaos嘛,愛情故事為主,這片拍於2009,當時社會已面臨爆破邊緣,市民隨時上街抗爭,警察又隨時開槍/亂棍打人,在獄中將示威人士虐待致死,噢,我們中國內地不正是發生這種事嗎?
The Lady,看了特別場,有導濱,監製及楊紫瓊Q&A seesion,就如Michelle說,這其實是一套愛情片,在Steel Orchid背後,其實是有著丈夫,家人,朋友的愛支撐著,這場和平抗爭,因為愛而勝利。所以,電影除了很多槍聲,擁抱場片也特別多,每次昂山素姬與家人重聚,或是Michael Aris與孩子需要互相支持時,都會出現擁抱場面。看戲時覺得怎麼要特別拍那麼多Big hugs,後來Michelle分享她與昂山素姬初次見面時,不知應伸手握手,抑或雙手合拾來打招呼才好,到頭來,昂山素姬見到Michelle後,是把臂彎大大打開,兩位來一個擁抱。我看資料圖片,Hillary與昂山見面相片,都是一張擁抱相片。終於明白為何導濱的用意了。
選戰風雲,是看一個已經擁有民主的國家,如何利用制度、傳媒來搶政權,明顥地,比上述三套片感覺截然不同,這是一場較文明的遊戲,文明不代表遊戲易玩,雖然沒有槍林彈雨,仍有人要犧牲,參與其中的人,仍是要出賣靈魂。政治,的確不是人玩的東西。
2.2 The Cry of an Ant
2.3 The Chaos
2.4 The Ides of March
2.5 The Lady
茉莉花革命一周年(Jan 25),香港首次舉辦埃及電影節。看過電影節主題,還有哪宣傳海報(Desinger應記一功),第一時間撲飛去。從未看過埃及電影,感覺很新鮮。兩套電影都有涉及社會貪腐、警權無限大、政治打壓。而The Cry of an Ant比The Chaos更具社會性,兩套戲拍出來感覺好七八十年代,但相信這不是特別效果,真難想像那駕車鏡頭仍是舊式藍幕廠景,再看片中的家居佈置,感覺埃及確實是較落後及貧乏的國家。
The Cry of an Ant對社會有好多好多控訴,國家的石油都被賣往外國,國民卻不夠資源;女性多靠賣身賺錢,地位低賤;貧富懸殊;水費電費貴得不能負擔;失業;很多很多社會問題,其實我們也同樣經歴,相差只是程度問題。最深刻一幕,是一場路面大塞車,主角和朋友在討論時說:怎麼車子不動?Traffic is paralysed; 國家怎麼沒改善?Govt. is paralysed;那,人民怎麼無反應?The people are paralysed. 其實,政府搞成咁,人民是要負責的。
主角最初是愛國家,信任國家,亦會帶領人民行動反抗不公義;後來,這位蟻民被開竅,享受資本主義下的地位與財富,滿以為做一隻小蟻民,跟從社會大勢就可以安享太平,可惜,最終也只是最高權力下的一粒棋子吧了。好像是一個伊索寓言,充滿訓斥的故事結局。這電影盡寫埃及人的不滿,好像在國內被禁播了,拍攝差不多完成後,才發生茉莉花革命,導濱在最尾加插了這場革命的原素及footage,雖有點突兀,但也算符合整體主題,最後數個拉Banner控訴鏡頭,也教人十分感動。
The Chaos嘛,愛情故事為主,這片拍於2009,當時社會已面臨爆破邊緣,市民隨時上街抗爭,警察又隨時開槍/亂棍打人,在獄中將示威人士虐待致死,噢,我們中國內地不正是發生這種事嗎?
The Lady,看了特別場,有導濱,監製及楊紫瓊Q&A seesion,就如Michelle說,這其實是一套愛情片,在Steel Orchid背後,其實是有著丈夫,家人,朋友的愛支撐著,這場和平抗爭,因為愛而勝利。所以,電影除了很多槍聲,擁抱場片也特別多,每次昂山素姬與家人重聚,或是Michael Aris與孩子需要互相支持時,都會出現擁抱場面。看戲時覺得怎麼要特別拍那麼多Big hugs,後來Michelle分享她與昂山素姬初次見面時,不知應伸手握手,抑或雙手合拾來打招呼才好,到頭來,昂山素姬見到Michelle後,是把臂彎大大打開,兩位來一個擁抱。我看資料圖片,Hillary與昂山見面相片,都是一張擁抱相片。終於明白為何導濱的用意了。
選戰風雲,是看一個已經擁有民主的國家,如何利用制度、傳媒來搶政權,明顥地,比上述三套片感覺截然不同,這是一場較文明的遊戲,文明不代表遊戲易玩,雖然沒有槍林彈雨,仍有人要犧牲,參與其中的人,仍是要出賣靈魂。政治,的確不是人玩的東西。
2012年2月2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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