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2日星期一

香港大學為何成了李克強訪港的犧牲品



【明報專訊】中國國務院常務副總理、內定兩年後接替溫家寶總理的李克強,訪港三天,上周四飛離本港,其間除了送來三十六份「厚禮」,但超常規及不必要的保安措施,不僅擾民,令警方以保護政要為名、肆意打壓市民言論自由,則對香港未來有不可估量的負面衝擊,其中「受傷」最重者莫過於香港大學。

相關即時新聞
今日報章頭條摘要(07:45)

上周四早上,李克強到香港大學本部大樓陸佑堂,參加「港大百周年」慶祝活動。當日清晨,港大周圍的街頭已泊滿警車,並設置路障檢查車輛;校園內外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保安之嚴,前所未見。港大校園是一個對全港市民、遊客開放的公共空間,但當日似被警方接管,變成局部「戒嚴區」,所有入口都有警員把守,任何人進入校園,都必須出示學生證、職員證或校友證,普通市民被拒諸門外,而陸佑堂這座建於百年前的法定古蹟,幾乎到了「生人勿近」境地﹕若非持有請柬,絕不可出現在方圓一百米內。

更甚者,二十多名準備示威的學生、校友,在距離陸佑堂百多米的太古橋,被幾十名警員包圍,阻止他們接近「敏感地帶」。港大社科學院學生李成康,剛在距「敏感地帶」百多米的梁銶琚樓後樓梯走出來,就被二十多名警員阻擋,他高舉雙手,仍被警員推倒地上,禁錮在後樓梯逾一小時。

筆者不厭其煩描述港大局部戒嚴及阻撓學生示威、非法禁錮學生的情況,是想說明,香港大學成立百年來,除淪陷的日治時期部分建築被日軍徵用外,和平時期的港大都是在高度自主下運作,從未出現這種肆意打壓學生示威、剝奪學生表達自由的醜事,更不可能在法律學院的大樓內,非法禁錮學生,而這種違法違憲行為,不僅港大不會、也未曾發生,絕大部分崇尚自由法治的社會,也不會容忍。但很不幸,一個港大同學遭此羞辱,而擁有聲譽甚隆的法律學院的港大校方,一直沒向李成康提供法律援助,更沒與警方交涉及提出嚴正抗議。

港大是筆者母校,在此認識了最要好的摯友,互相砥礪;並邂逅一生最重要的伴侶,也就是我的妻子;更豐富了學識,確立了目標,堅定了信念。可以說,我的一生都因母校而變得美麗,更富色彩。當它邁向墮落之路的第一步後,我是既哀且怒!!

墮落之路 校園自主拱手相讓

為什麼這是墮落之路呢?徐立之校長素為筆者欣賞敬佩,他在醫學研究上為人類貢獻良多,近年港大學術地位不斷攀升,他也應記一功。但徐校長領導的港大校方,在處理今次李克強到訪一事,卻一錯再錯。一錯者,將校園的自主和自治拱手讓予警方,讓大量警員毫無節制的進駐校園,實施毫無必要、遠超保安所需的戒嚴(對比上次溫家寶到訪港大就知今次安保措施是何等不合理),這無異於引賊入屋、自長城。

再錯者,當警方肆意濫權,史無前例的在校園打壓學生示威,且在沒有合理合法手續下禁錮學生,在場校衛固然無動於中,事後校方也沒向警方抗議。

大學是求知識、尋真理的地方,理應是神聖的,而要保持這份神聖,自由和自主是必不可小的。可是,囿於財政壓力,近年大學與大企業及商界的關係愈來愈密切,聖地已受污染,自主性開始動搖。相對商業污染,權力對大學自主及自由的威脅更直接,衝擊更大。

一九四九年中共建政後發起連場政治運動,從農村到城市、官場到商場,分別有「土改(土地改革)」、「鎮反(鎮壓反革命)」、「三反(反貪污、反浪費及反官僚主義)」和「五反(反對行賄、反對偷稅漏稅、反對盜騙國家財產、反對偷工減料和反對盜竊經濟情報)」,針對知識分子則發動一場「思想改造運動」,要民國時代受過教育的大學生、中學教師、科研人員等,在小組檢討會、群眾大會等進行自我批判,改造思想,並接受馬克思主義的再教育,使知識分子的脊樑被徹底打斷。隨後,中共下令撤銷私立及教會大學,所有大學都受中共直接控制,以黨委書記治校,稍有獨立思想的知識分子再無立錐之地,只能依附於中共,對中共唯唯諾諾。

失去自由、自主的中國大學,過去六十多年的「成績」有目共睹。中國最高學府北京大學,學生平均質素為全國大學之最,甚至優於香港大學,每年經費也多於港大,但其國際排名經常落後於香港大學(英國高等教育調查機構QS公司的2010世界大學排行榜,港大第23位,北大第47位;《泰晤士高等教育》的2010年世界大學排名榜,港大第21位,北大第37)。原因當然很多,但大學自主、學術自由必定是關鍵因素,而國內學術界近年不斷爭取大學自主辦學、教授治校,作為提升大學學術水平的出路,惟與中共治國理念存在嚴重衝突而不得要領。

徐校長等諸公,請好自為之!

簡言之,港大得益於自由的社會環境,大學的學術自由才有了保障,校方才可自主辦學,而經過百年來無數港大人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績。因此,香港大學理應是言論自由的堅定捍衛者。但李克強到訪一役,校方助紂為虐,協助警方打壓學生的示威,豈不令人痛惜痛心?更可怕的是,今天你為了區區一個副總理,放棄那麼重要的自主原則,放棄對表達自由的執著,向權貴獻媚,下次有更顯赫的政要到訪,要求開除某些學生、解僱某些教授,你又如何處理呢?今次事件,令港大的自主之門出現裂縫,形同打開了潘拉的盒子!徐校長等諸公,請好自為之!

文 潘小濤

2011年8月18日星期四

Peace in mind

是風在吹動葉子,還是心中的葉子在動?

近來香港風風雨雨,看到所謂香港人排外心態好強悍,觀乎他們言論,大都是:又來搶香港嘢,又要養大食懶,搶香港福利云云...講得出口的,都可以被確認為無知的一群,將一個民族label為大食懶,廢人,言論極端;再說,香港的確是有大量儲備,但那些財富也沒有準備流入香港不民百姓口袋中,錢,當然是給貪官以基建為由貪走吧了。政府就正好推一班愚民出來,將釋法普及化,自我放棄一國兩制,放棄最後的法治防線,然後將錢回流入極權人士/組織的戶口裏。看到愚民言論,眉頭緊皺起來....

一個不小心,碰到友人的另一半,被一個年輕女子輕輕挽著手,shock,不忿,感慨,無論任何年紀的男人都愛廿來歲的女子啊。有點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

碰巧,在聽鄭子誠archive節目,他說,是那個人讓你不高興,還是那情境那人物觸碰到你的傷痛處?如果你的心內沒有傷口,堅固如鐵,任何事也不會煩擾到你....peace in mind, could I find?

結論係,我急需一個RETREAT

2011年8月11日星期四

《大江東去》讀後 - 作者﹕蘇賡哲

讀了司徒華先生《大江東去》回憶錄,一定有人要問,是旁人捏造還是真正出自華叔意念。從理智上,我希望答,是捏造的。但從三十多年來對他的認識,我不得不從良知上答,是真的。
我說過,可能有兩個司徒華生活在他的朋友中間。一個是和我一樣堅決反專制反極權的司徒華;另一個是直到「六四」前,對中共仍寄以希望的司徒華。《大江東去》證實這不是我不願見的設想,而是事實。
1998年,司徒華在《人是一個矛盾統一體》中說:「你我都是一個這樣的統一體。內心的矛盾是生活見精采的那部分……但由於種種原因不願直接,甚至間接傾吐」。「甚麼時候,我能把那深層矛盾的統一過程,也寫了出來呢?」他學友社時期的老友游順釗先生認為,這是華叔暗示他正在考慮寫回憶錄。我想,華叔這個矛盾統一體就是指兩個自己。
游順釗說:「八九年『六四』這一場洗天暴雨,教他和很多的同路人對中共的情意結得以徹底的、公開的解脫。他已經沒甚麼不方便公開說的了。」
要求華叔永遠別傾吐他和中共的關係,也許是殘忍的。但傾吐顯然不符合他以前不傾吐所追求的「戰鬥利益」。他躺下,安息了,但戰鬥並未終結。
香港支聯會的「震驚」、李永達的要求聽錄音帶、隨著傾吐而來鋪天蓋地的責罵,對他生前領導的民主事業不也是一種殘忍嗎?華叔說,他不是因一件事,或一朝一夕,就與中共決裂的。這就是梁慕嫺女士所說:「一個深受共產黨意識形態影響,而真誠地參與的人,要擺脫總得要經歷一番漸進過程,華叔也不例外。」
許家屯曾說:華叔希望入黨。華叔在回憶錄中回應,指其實是1984年底,許家屯叫林風到司徒華邀請他入黨,他即時拒絕說:「除非許家屯能夠將我許多的歷史問題解釋清楚,我才會考慮。」不知何故,我從傳媒得知,華叔家人放風的這句話少了一個「我」字,使我誤以前他要許家屯解釋的是中共的歷史問題。讀了回憶錄才知道,華叔要他解釋的只是「以前為甚麼甩掉我」。許家屯太庸碌低能,否則香港民主運動史就要改寫了。
整本回憶錄最重要的是第103頁。華叔聽林風建議,用比較婉轉的理由回覆許家屯,他抄了陳雲在延安的兩段話給許家屯。他解釋抄這兩段話的意思是:「人不一定要入黨,在黨內黨外,都可以做好事;另外,一些人過往和中共是有組織關係的,現在退出了,反而更方便開展工作。」
這裏的「做好事」和「方便開展工作」,相信會令支聯會進一步震驚。
無論你多尊敬或多鄙視華叔,這是一本非看不可的回憶錄。起碼寫得極坦誠。也因此我才質問這樣的坦誠符合華叔生前追求的戰鬥利益嗎。如果坦誠至高無上,何以這幾十年來都不坦誠?
一直叫猜測華叔在五區公投改變立場的動機時,別忘了他曾贊成。華叔在回憶錄對他轉的解釋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察覺到社民連的目的,是想搶奪民主派領導地位」。很難相信,這需要「一段時間觀察」。
我仍堅持,無論如何不應因五區公投及以後的分歧,也不應因華叔和中共的關係,而抹殺他對民主事業、對香港社會無人可取代的貢獻。要抹殺,先讀讀這本回憶錄再說吧。

原文: http://news.singtao.ca/vancouver/2011-08-02/canada1312275704d3337989.html
--------------------------
我不認同最後的結論,到最後,司徒老人都是為了自己而將五區公投那麼重要的民主轉戾點放進火爐燒掉鳥...個人的歷史問題,怎能要全港市民陪葬。遺臭萬年吧!